Friday, August 24, 2007

午夜的孩子


自从这个夏天开始读拉什迪的《午夜的孩子》,我就愈发坚信:最好的英文要么来自英国,要么来自印度(英国、印度乃文化概念,与地理疆界并无直接关系)。那是一个革命的故事,大概也是走向共和的故事。无穷尽的想像力把我这本企鹅版平装本照得闪闪发亮。

我想起上个夏天gf老师在台湾念了中译本,回来惊叹:天哪,怎么有这么好的书。wh老师答:哦,是吗。我还没看呢。以后若干的片断里,零零星星的关于午夜和孩子的指涉不断。阅读的期待和急切跟着那些属于午夜和孩子的片断累加。

八月《读书》的编辑手记,是坐在阳台里念的。“手记是夜的孩子”。2007.8的手记是最年轻的一个,被唤作“第一百三十五个月的‘夜的孩子’”。不知道这个午夜的孩子降临之时,wh老师有没有想起《午夜的孩子》。

事情已经过去好久。只是有两件事情我还是没有明白,大概也很难明白。
关于好不好读。看得到的、第一时间的访谈,内容几乎毫无例外地怀旧。怀念那个“兼容并包”,“办刊办得痛快”的时代。于是大家发出呼声:回到黄金一代吧,走回普通读书人都看得懂的路线吧。但是问题是:普及工作已经做了,《读书》的地位已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读书》像《万象》一样?不(敢)讨论三农、医疗、教育的大问题,对得起谁?难道对得起众人翘首盼归的所谓的黄金一代?我不理解的是,第一百三十五个午夜孩子落地之时,舆论的重点,竟然不是如何才能把大问题讨论得更让普通读书人看得懂、能参与,而是怀疑要不要讨论问题的根本。这难道不是对普通读书人的智力和良心的侮辱?知识作且仅作为知识分子生活点缀的时代,难道还没有过去?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承认中国学术的粗糙和后进,那为什么不能容许一个诘屈骜牙的理论场所的存在?

关于左右。我们是如此之热爱站队。可是谁又能解释左右,尤其是这百年的中国的左右。如果50年代是左,新千年是右。那大概可以这样理解:左的年代里,右反动;右的年代里,左扎眼。当年右的罪名,如今已逐渐清晰;那么左的罪名,又要到何时何地由谁来说明?

……

又要出发。紧赶慢赶我要在飞机起飞前,把关于午夜和孩子的话写出来。好像不写完就不能面对这一次的出发和出发后的心情。这次出发,我会把没念完的《午夜的孩子》带在身边。那孩子的母亲刚刚登上那座笼在黑幕里的危楼,要去第一次揭晓她腹中孩子的命运。午夜的孩子的命运。明暗之间的命运。

3 comments:

Anonymous said...

我买的是vintage的,还一块买的the satanic verses,都还没读。。

第一次见午夜的孩子,是很早时候,好像是一期译林(还是《世界文学》?)译了开头一两章。当时惊为天人啊,一直留意要买中译本。老是老是不出来。结果在香港买eng..

路上顺利~ ^^

Anonymous said...

嘿嘿,我03年春天在Appollo Theater看过midnight children改编的戏,很震撼呢

enhua

rongengle said...

谢谢enhua..哇!还真改编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