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pril 29, 2007

“我为什么要背叛莎士比亚”

北岛问史景迁,为什么这么多年在美国,还不入美国籍。讲话还是很英国的史景迁反问:我为什么要背叛莎士比亚?

我老早就想把Colin Firth演得莎士比亚贴上来了。憨豆先生为400年来的穿着stupid tights演莎剧的男生女生们,出了一口恶气。可怜我们Colin Firth... :P

Wednesday, April 25, 2007

五月前最后一本书&然后

Paul Virilio, War and Cinema ——这学期最后一本我完整念完的书书。
Virilio把拿破仑和Griffith相提并论,说希特勒的偶像是摩西。。。



悲伤的女生,面对静默如火的喷泉冥想,眼前是灯火通明的Met Opera.
偶也须要静坐冥想,顶着晕眩而轰鸣的脑袋,眼前是两篇论文两场考试。祝偶好运。

Friday, April 20, 2007

长镜头 & picking myself up

昨天半夜,在VT惨剧以及新闻系女生被袭击的阴影中,从图书馆出来,头一回打电话请校警送我回去。警察叔叔直接发配我去坐等死也不来的shuttle.

我就开始走回家。一路走一路呜咽。我走过在天桥下强烈要求给路人写诗的、有作品发在‘New York Times’的诗人爷爷,我走过半夜三更才开始happy的party animals,我走过正在路边撒尿的狗狗和他看起来很疲惫了的主人,我一路走一路大哭,毫不掩饰,不能控制。我觉得伍迪艾伦应该会很爱这样的镜头,好像在Annie Hall里一样,镜头静止,一个女生的呜咽声,音量清晰、持平,但是人要慢慢走近,要走很久才真的走进镜头。贾先生可以拍一个这样的,女生乌拉乌拉走进镜头的那点时间,就当片头好了,字幕也顺带便全部放光了。。。

今天中午,在突然间温暖起来的阳光里,MET(就是那个充满腐败气味的给CU学生打95折的超市)的外送爷爷推着红色推车,走了10条街的路,出现在我面前。他已经把我要的100块钱的会议食品全数运到。我问他楼上的人有没有给他小费。他点头。我觉得他大概没有听懂,再问你确定?他继续点头。我说谢谢他。他温柔地伸出手来,和我握手再见。于是我决定:pick myself up. 于是我决定:不再乌拉乌拉了。

Thursday, April 12, 2007

收集问题

亲爱的们,贾樟柯,李杨,韩杰,王超,万马才旦,明天(今天晚些时候)来我们学校。有啥想问的问题没?
我10小时后会再上来。
晚安。

Monday, April 9, 2007

谢谢大家

谢谢大家。偶literally收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生日问候。五大洲里占了仨哦,当然北极南极洲不算。偶需要在大洋洲和非洲继续努力。嗯。
大家晚安!:)

Sunday, April 8, 2007

Easter Vigil

复活节,原来是要守夜的。寒夜,微火,眼泪,祷告,于是耶稣复活。

2007复活节前夜,我也应该守夜。凌晨1点,猛然看到消息:我亲爱的大连外公不在了。外公走了,真的走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反应。枯坐,忘记呼吸。然后我想起外公最后和我说的两句话:“我该想你了”,“走吧”。我去拖了行李箱,拿着莲莲阿姨给包的虾仁饺子,跟外公再见。那是闷热的9月夜,外公的房间里灯光昏黄,老牌蚊香点了一屋子的烟,我走出房门,回头看见桔色烟雾里,外公一个人静坐。我以为我进了安哲罗普洛斯的电影。不可抑制的悲伤。

……

于是,我去了复活节的Riverside Church. 马丁路德金演讲的地方,萨义德爷爷举行葬礼的教堂。我坐在balcony的最高处,讲坛上有口齿伶俐的牧师,我边上坐着正在写支票的绿衬衫胖阿姨,唱诗班,风琴,小黑孩的哭声,数百人低头祷告。我抬着头,看到另外一个没有低下的头是我右手边的一位长相东欧的男生。齐刷刷的amen声后,我下意识地不出声地amen.

我亲爱的大连外公会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