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ly 3, 2007

Edward Yang第一个走了

上学期,有一本重书,我捧了整整一个学期,还是没有看完: Speaking in Images. 两岸三地的电影人和Michael Berry做的访问,扎实,诚恳,看得到希望。

我是不小心撞到这本书的。幽暗图书馆底层,巨大立式电扇做门神,它躲在更幽暗的角落里。橙色、硬皮、坠手。它是一本“闲”书,我没办法奢侈地一口气看完。于是我把它带来带去,跳来跳去地阅读。马丁斯科塞斯夸贾樟柯单手拯救电影,李安说拍《绿巨人》是要说清楚美国有多愤怒,侯孝贤感谢电影让他没有变成小混混惨死他人刀下,并且说自己和当时念工程念不下去改念电影照样念不下去的杨德昌一样,并不晓得他们做的就是台湾新电影……

读来读去,读完Hou Hsiao-hsien, 我就要上飞机了。箱子已然超重10斤,只好作罢。只是我不知道“侯孝贤”的下一章就是“杨德昌”。我读到杨德昌就卡住了。彼时,杨德昌在第三次开颅手术后,正在落实《小朋友》的大纲。此时,竟然,橙色宝书里那一大串闪闪发亮的名字里,Edward Yang成了第一个离开的。杨先生第一个走了。杨先生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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